练笔脑洞，致郁预警
“所以……”
“杀了她。”
戴着红色礼帽的女人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，轻抚延伸到小臂的纯黑蕾丝手套。片刻后抬头，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的女孩。
女孩低着头，看上去有些局促。
“我的话你认真想想，都是为你们好。”
女人拿起包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，随时都可以找我。”
她回过头，抛出一个明艳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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惨白的灯光下，学生打扮的女生在面无表情地写着什么。仔细看去，面部轮廓竟与方才那女孩一般无二。
姑且称其为姐妹吧。
“我说，你要不要考虑一下。”姐姐走过去拉出椅子坐下，温言说道。
“不必。‘’
“别再写了。”姐姐伸手欲抽去妹妹的笔。
“你要干什么！走远点！滚！”妹妹在一瞬间惊惧地跳起，把笔和本子紧紧护在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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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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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睡了。”姐姐站起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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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如水，透过窗子照进屋内。姐姐并没有什么睡意，她悄悄起身，撑着头，看着身边熟睡的妹妹。
良久，她躺下去，闭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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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究竟还要为那个人到什么时候！”
“哪个人？”
梦中的妹妹抬起头，迷茫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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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．像往常一样起床上学。
妹妹走在前面，姐姐戴着棒球帽紧随其后。她看见妹妹在校门口碰见了那个人，然后有说有笑地一起走了进去。
下意识地用手压了压帽檐。没有人注意到她，这很好。
她随即转身，快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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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方才，又见到了那个女的。”
带有轻蔑意味的称呼，似乎证明着姐姐对那个人的不待见。
“我说过，杀了她。”
女人端起杯——这次是一杯纯美式——轻轻啜了一口，突如其来的苦味让她不禁皱了皱眉。
“可是事情没这么简单。也许，她们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结果。”女孩的声音透着急切。
“你觉得可能么？”
女人猛地抬头，一双画着浓妆的眼睛迫视着女孩。
她的眼神亮得吓人，也冷得吓人，像一支没有温度的箭。对视了三秒后，终究是女孩败下阵来。
“不会的……不可能……不会只有这一种结果的……”女孩的嘴唇和手指一起颤抖着，双脸发白，仿佛即将被杀的是她自己。
“一切选择在你，我只是提供最优的方案而已。”女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，“如果需要帮助的话，依然可以随时找我。”
女孩呆坐了半晌，待到她后知后觉地挥手说再见时，面前早已没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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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对我说，‘杀掉她’。”姐姐坐在床边，面有悲戚地说。
“谁啊。”妹妹专注于手机游戏，随口问道。
“你应该明白的。”
妹妹正在打游戏的手顿了一下。
几秒之后，她摘下硕大的头戴耳机，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姐姐。
“我不明白。”她说，“那个怪女人总是出些不着边的主意，杀人可是要判刑的。”
“不必。”姐姐静静地看着妹妹。
妹妹没有理她，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，给自己倒上一杯。
“你要不要来一杯，可好喝得很哪。”
“不要。”酒精的刺鼻气味使她本能地掩了掩鼻。她顺手从面前的柜子里抽出一沓信放在妹妹面前，‘那个人叮嘱过你，她不喜欢你喝酒的。’
“她算个什么东西。”妹妹又把信塞回柜子最深的格子里，往口中倒了一大口液体。
“我说你啊，也别成日盯着我，也该忙忙你自己的事。”妹妹左手抱胸，右手晃着酒杯，嘴角带着笑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姐姐。
她看到姐姐有一瞬的失神。不过姐姐也很快仰起脸，粲然一笑：“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，吗？”
“答得不错。”妹妹转身走向窗边，放下酒杯，两只手撑在窗台上。她抬头看了一会月亮，骤然回身：“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从这里跳下去。”
“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都看你，我可没本事替你做决定。”姐姐的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笑。
“好啦，跟你开玩笑的。”妹妹端着高脚杯，笑意盈盈地向姐姐走来。到了床边，单膝跪在床上，伸出一只手搂住姐姐的脖子。
脸颊的距离近得暧昧。
妹妹仰头又喝了一口，却并未着急咽下，而是直接吻上了姐姐的唇。
“唔……咳，咳咳。”呛人的酒液直冲嗓子眼，姐姐一把推开妹妹，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既然我的事就是你的事，那么，我的感受你也要一起承担哦。”
妹妹喝得有些醉了，她坐回了床上，仰面无声地笑起来。
良久，她开口。
“姐姐。”
“我难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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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凝固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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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我最想要的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这话她不知问过多少遍了。姐姐想。
“可是你给不了我。”
“谁也给不了我，除了她。我爱了她三年，也恨了她三年。我疯了一样地想得到她，又拼命想把她推开，可说到底，我……”
“你没必要说的。”姐姐抬眼，眸子里的冰冷与之前妹妹的神色如出一辙。
“说了也没人听，听了也没人懂，懂了也无人问，问了，那个人会不会回应你，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“够了！”
酒杯自手里掷出，摔得粉碎。
裸露的双膝直接跪在碎片上。流血了，但丝毫没感到痛。
就这样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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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站起来，跨过地上的玻璃碎片，径直走向窗边，推开窗子。
“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。”她低头，看着地上那个落魄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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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情办妥了。”
“真好啊，这是她最好的归宿了。”
“那么，我们也该消失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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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一名女中学生跳楼自杀的消息，传遍了这座小城。
在她留下的遗书中，发现了这个荒诞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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